■ 包大为

今年夏季达沃斯论坛的主题是“新时代企业家精神”。6月25日，国务院总理李强出席论坛工商界代表座谈会时指出，目前保护主义、单边主义、逆全球化抬头，给企业发展造成很大困扰。在这种变局中，中国经济展现出一种能够抵御外部冲击、保持自身节奏的稳定性。

当今世界，并不太平。从军事上看，地缘冲突不断；从经济上看，贸易保护主义甚嚣尘上。企业家是干实业、谋实利的，企业家该怎样看待今天的世界，又该怎样激发企业家精神加以应对？夏季达沃斯论坛给我们提供了思考契机。

当前，部分发达国家制造业空心化趋势突出；多数发展中国家与全球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前沿存在脱节。这种不平衡催生出全球化转型的新方向和新特征，也为发展开辟了新空间，倒逼世界各国乃至跨国企业重新思考三对关系：

“离岸”与“在岸”的关系——逆全球化风险迫使各国不再一味追求以效率为目标的“离岸”经济，而是更为重视韧性和安全的“在岸”与“近岸”的资本链、产业链、研发链和人才链。“枷锁”与“解锁”的关系——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对资本和技术积累有更高的要求，故而通常被理解为发展中国家新的“枷锁”，但这些技术也通过降低远程协调与协作的成本同时实现了全球生产的地理分散与管理集中，为发展中国家从低端产业获得“解锁”提供了契机。“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中小企业在过去通常被视为全球化规则的“客体”，即国际贸易体系中被要求“守规矩”的一方，但随着绿色化成为新规则、区域化协作不断加速、数字技术大幅降低参与全球贸易门槛，中小企业正在成为全球化的“主体”，即从毛细血管的层面推动构建更有韧性、更加绿色、更为智慧的区域内乃至全球经济格局。

这三对关系要求各国探索符合国情的发展道路，以更广阔的历史和全球视野进一步适配“全球化”与“本土化”，注重求同存异、聚同化异。正如李强总理在此次论坛开幕式上所指出，全球性机制受到冲击，但区域协作日渐增多。同时，中国坚定不移的开放也在为动荡世界注入越来越多的确定性，中国的锐意创新也在为全球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在此情境中，企业家既要有坚信开放和全球化是不可逆大势，亦须依据科技变革机遇和区域发展博弈应时而动，为提升增长的包容性，促进不同地区的相互成就作出新贡献。

浙江高水平开放的民营经济模式，与达沃斯论坛“新时代企业家精神”主题高度契合。浙商精神作为新时代中国企业家精神的杰出代表，其“抱团出海”模式展现出协作共赢、提升“韧性”的特质，“四千精神”蕴含着战略定力与长期主义，契合可持续发展理念，为破解全球化难题提供了宝贵的精神动力。随着中国在全球治理中从“参与者”向“引领者”迈进，浙江经验所代表的中国智慧，更应致力于开辟世界经济包容性增长新前沿，为构建更具韧性、可持续和共享繁荣的全球化未来贡献中国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