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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5月07日 13时26分26秒 关于中国红色革命史上著名的三湾改编,我们已知的是结果:毛泽东创造性地确立了“支部建在连上”“官兵平等”等一整套崭新的治军方略。三湾改编保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1927年9月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毛泽东如何冲破重重阻力说服众人实现了“散沙聚成水门汀”,历史没有留下过多的记述。而中国国家话剧院原创话剧《三湾,那一夜》便是编剧王宝社、导演殷弘毅和演员们对这一夜的生动诠释。在看过整场话剧后,我再次来到国家大剧院与编剧和主演一起聊聊创作背后的故事。 穿过后台的走廊,便传来了熟悉的洪亮男声:“说完这句再走到台前,气是断的。你得连起来这样……”是毛泽东的扮演者王晖没错了。距离当天的演出开场还有三个多小时,演员们已经开始相互切磋表演细节。这部《三湾,那一夜》,他们已经演了六七十场。 编剧王宝社老师结束采访后匆匆赶去了后台,他要在七点半开场前上台亲自做演出导赏,跟观众分享创作的故事。他是一个说着说着话就会唱起歌的人。他对剧本的想象,极尽浪漫却又极尽严格,驰骋的想象力从来不会跑出史实“钉子”围出的区域。 化妆间里一进门的位置,放着余洒度扮演者王力夫的道具皮靴和一管金鸡鞋油,他说他每天开场前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擦皮鞋,因为这个人物是一个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不体面的军官。正是这些细节让他几乎从“查无此人”中生出了一个余师长。 采访结束,王晖老师甩着胳膊用一口流利的湖南话学着戏里毛泽东的样子挥挥手跟众人说:“恰饭去喽。”那一瞬间,竟分不清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忘记问他们一个“红色题材作品如何打破观众固有认知”的问题,却发现其实他们字里行间都在回答这件事。 编剧王宝社:观众第一次为毛主席担心 中国财经报:您本身毕业于军艺,是一名军人,父亲也是老红军,这部剧对您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和意义吗?您创作这部剧前后用了多长时间?去采风的过程中有没有突然给予您灵感的人? 王宝社:2008年的时候,我领着老八路出身的父亲去进行红色旅游。到了三湾,我们看得特别仔细,因为那不仅是旅游更是父亲的情怀。当时有个当讲解员的老人看我们特别投入,就跟我们聊天说:“这里面没有写全。当年开会的时候,罗荣桓是荷枪实弹带着特务连保护毛主席的,有些人要绑了毛主席,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要进行改编,就会动一些人的利益,那些当官的,都是北伐军过来的部队,沿袭了军阀的一些习气作风,军官要吃四菜一汤,骑大马坐轿子。毛主席要废除掉这些,要官兵平等,就等于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那天晚上争论得非常激烈。毛主席当时也没带过兵,他等于是一个秀才,秀才遇到兵本身就有理说不清……”老人说的这些,景区都没有写,我当时听了以后,就觉得这里面挺有戏。 第二天我们去了井冈山,那里有一个红军教导大队,门上挂着一副对联:红军中官兵伕衣着薪饷一样,白军里将校尉饮食起居不同。1928年朱毛红军会师以后,很快建立了这个教导大队。对联是朱德写的,强调的就是官兵平等。我当时看了那个对联,说实话真的很感动,尤其是联想到前一天老人说的话,脑海里瞬间飘出一个旋律,长征组歌的那句:“官兵一致同甘苦,革命理想高于天。”那个时候我本能地就感动到眼睛湿润了,心被扎了一下。我带研究生,他们问什么是创作的种子,我说就是你的心被扎了一下,你怦然心动、欲说还休、欲罢不能。 2016年我沿着秋收起义的线路,走了一趟万源煤矿、修水县、铜鼓县、莲花县、永新县等。就这样一路参观纪念馆,一路跟纪念馆的人聊。后来又跟三湾纪念馆的历任馆长一起吃了顿饭,聊得非常火热。历任馆长们,每个人知道的都不一样,我把他们都请到了。后来我在旧书网上淘资料,哪怕一个纸片能管用,我也买回来。当我自认为在这方面没人能问住我了,才开始正式进入到创作阶段。 中国财经报:怎么会想到用这短短的一夜为题材来编写一个剧本?是否有担心过这一点会导致情节拖沓或者缺少冲突感?是用怎样的逻辑处理和线索安排来呈现这个故事的? 王宝社:戏剧结构的第一要素是扣子。我先系上扣,你不知道它下边怎么发展。观众其实是感受不到扣子的,但他只要紧张了就说明扣子在起作用。雷排长要帮保卫员,他啥时候帮?这都是扣子。毛委员能不能赢?能不能说服大家?这是一条主线。那么实际上这个戏难写在哪?你还必须同时回答几个问题:秋收起义为什么失败?为什么要成立士兵委员会?毛委员是怎么一点一点说服别人的?要回答这些问题,我在整个戏里用了三条线,会议室内一条线,会议外罗荣桓保卫工作是一条线,雷排长和群众是第三条线。三条线索交织,我相信只要两条线起到作用,观众都不会离场。 观众看毛主席他们开会时会想雷排长去哪了,他啥时候回来?他一跑毛主席就麻烦了,因为毛主席拍着胸脯说雷排长不会跑。当舞台上雷排长真的准备跑了,那观众不就紧张了吗?戏剧的悬念分两大类:一个是你不知道结果,另一个是你不知道过程。你都想看?No!戏剧某种意义上是紧张的艺术,而这个紧张恰恰是悬念带来的。一般的戏,大家当然不知道结果,可是这个戏观众本来就知道结果,知道毛泽东会赢。三湾改编我们小时候课本都学过,这就难了。于是,你知道结果,那我努力让你不知道过程。你不知道票怎么投的,不知道最后为什么都支持他。雷排长这条线观众是不知道结果的。一个不知道结果,一个不知道过程,这两条线融合起来力量非常大。当时有位观众写下评论说“第一次在看戏时会为毛主席担心”,毛主席一直是高大伟岸的形象,观众会为毛主席担心,当时我就意识到这个戏,成了。 毛泽东饰演者王晖:一个更加松弛的毛泽东 中国财经报:毛泽东的形象可能已经有不少于二十位所谓的特型演员在荧幕上诠释过了,您第一次接到毛泽东这个角色是哪部作品?起初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王晖:首先我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特型演员,因为我是国家话剧院演员,戏剧学院毕业,而且也演了很多别的戏,什么角色都演,所以我争取不当特型演员。我是从毛泽东的弟弟毛泽覃演起,后来才去演的毛泽东。第一部演毛泽东的戏是《战地黄花》。我们那个时候要想演毛主席或者是演朱总司令,都要报国家有关部门讨论研究后才可以,现在这种机制已经不存在了。当时到剧组第一天就拍我的戏,拿出两段戏来拍,拍完去送审。我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月,在这20多天里我开始补课学习,找了很多资料,包括《毛泽东传》《贺子珍传》等。 后来,我在一个地摊上看见两套铜版画,很大的书,挺厚的,整个描述的是长征过程,全都带人物形象的。毛主席的做派、行为以及他的说话方式,这个作家几乎都给找出来了,而且说得非常清晰。咱们现在对毛主席的描述,可能只停留在毛主席爱吃辣,毛主席对小战士很和气这些层面。但是你如果去看毛主席跟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谈话,他讲了自己的身世、性格、脾气。当时通过这些作品,我对毛主席就有了初步的印象。 其实起初有一个机会扮演毛泽东,但是当时审查严格,我因为没演过所以没被选中,这才演了他的弟弟。但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些,你是搞艺术的,要完成这个角色就得忍受各种各样的考验。 中国财经报:您在诠释毛泽东形象的这几年里,应该是经历了一个从外形上的形似到越来越神似的变化过程,您认为这种“神”的主要特点或者表现是什么?这个过程经历了哪些自己的摸索? 王晖:我想找到了我自己认为的神似。毛主席的姿态在生活中其实是比较放松的。哪怕是部队开会,他也是大衣一披吸着烟站那听会,说到关键时刻他想说话了,他又挺起来,展现出气度不凡的一面。延安时期斯诺给他们拍过一张照片,这里头有张闻天、周恩来、博古几个人,结果就毛主席一个人很闲适自在地靠在那。其实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跟老百姓很亲切。但是在政治问题上,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又非常尖锐,立场之坚定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别人可以通融,在他这没得通,这就是他的性格。 但是画猫容易画虎难,你更要去深入研究他的行为和思想意志。毛泽东太了解中国了,太了解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应该怎么发展,这是他的智慧。在43岁开遵义会议前,毛泽东就一直在与党内的不是左倾就是右倾的思想和行为作斗争。他做通了那么多人的工作,才重新走上领导岗位,从此革命才走向了胜利。你得真的把他的经历、他的立场、他的身世、他所遭受过的苦难和他的荣耀都了解透了才能去演好,不然就演不成一个接地气的人物。 我在舞台上有松弛的时候,但是我也有立起来的时候,笑得时候像龙一样,也会像虎一样蹦起来。演戏是演性格、演人物关系,你把它研究透了以后,根据编剧写的情节,再去提高它,升华它,才能感染观众。 中国财经报:《三湾,那一夜》诠释的是“一夜之间”的毛泽东,您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去塑造一个更立体丰满的毛泽东?几十场演出下来在细节处理上有什么变化? 王晖:编剧给你的不能丢,编剧没给你的,要想办法加进去。毛主席说我给大家背一首诗好不好,然后吟起了诗:“四万万人发吼声,火山爆发世界惊。中国有了共产党,散沙结成水门汀。”你看毛主席的浪漫。没有比较的话,观众可能并不理解这种浪漫,但如果处理成生硬地背诗,效果就要打折扣了,观众是能感知到的。我们过去在演的时候,毛泽东一开始就有点发火了,后来再演的时候前面处理得越来越柔和了。你看前半部分,在台上别人发火,我经常是笑一笑,不着急。他真正发火的时候,是后面讲原则的时候,要给大家讲清楚党的宗旨,我们制定的纪律是为什么?一个演员如果连前后次序都搞不清楚,一直在吵着演,观众会太累。该有的地方一定要给观众。一个戏演得要让观众心里很清楚人物的来龙去脉,都知道节奏在哪儿,爆发点在哪儿,那这个戏就慢慢地往成功方向走了。 中国财经报:您是山东人,但是全程用湖南方言来演绎了这个角色,可谓非常有挑战性。这个方言您学了多久?会不会担心观众听不懂? 王晖:其实我说的还是湖南普通话,我说方言肯定不地道,因为我不是湖南人,不可能掌握那么清楚,但我还是一直坚持要这样,我不光这样,这两年还带动整个影视界都开始回来了。原来国家要求都要用普通话演戏,我后来拍了两部电影,都坚持用方言来演。我们曾经看过很多好的话剧或者是电视剧,方言总能把它的地方特色表现出来,但是用普通话说就没有那个感觉了。演毛泽东也是如此,用普通话去演,有时候就差一些。当时是拍《古田会议》,也是话剧,我就突发奇想说我要用湖南话演,因为我身边湖南人挺多的,我能跟他们对话。那个剧里有朱德有陈毅,他们用四川方言,我用湖南方言,这样大家就搭起来了,效果很好。 我当时拜了一个师,把《古田会议》的剧本让地道的湖南湘潭演员帮我全都念了一遍,我跟着读。后来每次演戏遇到湖南话台词我都会请他指点。但是我觉得用纯正的湖南方言口音太重,观众其实是听不懂的。我们尝试过用普通话演出,观众又觉得找不到毛主席的那种个性了。最终我在舞台上的表演是借了湖南音调和普通话咬字,做了一 个中和。 余洒度扮演者王力夫:不能把人物一味往坏里演 中国财经报:余洒度在革命历史上是一个结局并不好的人物。在《三湾,那一夜》这个话剧里诠释的余洒度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形象? 王力夫:这个人物的经历和性格贯穿他的一生,也促成了他最后悲剧的发生。他其实是一个能文能武的黄埔军校军官,非常有才华。他是黄埔剧社的导演和演员,是一个很潇洒的人。在三湾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里面,他身上对于拯救民族危亡的那种决心和冲动以及内心的渴望也是非常强烈的。因为他在黄埔军校的时候被刻上了深深的烙印,要以解放民族危难为己任。所以余洒度整体来说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色彩,他跟毛泽东在三湾出现的分歧只是方式方法上的分歧,而不是敌我矛盾。 为什么他后来结局就不好了?我认为是他个人的性格问题,这个人是典型的不怕死,但是怕苦。这是那个时候的传统的、封建的军官思想。真要血战沙场,他毫不犹豫就上去了,但是在毛泽东他们当时那种物质条件极为贫瘠的情况之下,他是完全无法忍受的。他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有身份、有涵养、有军事素养的高级军官。他认为他的皮靴都不能有一丝尘染。 所以我每次上场之前都擦很久这双靴子。你如果仔细看的话,余洒度的皮鞋永远是全场最亮的。所以他最后为满足自己奢侈的生活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这是由于他长期的习惯和吃不了苦的性格造成的。 中国财经报:似乎话剧里的余洒度并非是一个单纯站在对立面的人物,他的脸上写满了“矛盾”,这些矛盾体现在哪里?这个人物的戏份甚至不比毛泽东少,他在整场剧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王力夫:这个人物的内心在两个多小时当中是一个起起伏伏的状态。第一幕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很急躁的,觉得他说服不了毛泽东。随着毛泽东的退让,第二幕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成竹在胸了,因为毛泽东说就按他的意思办,同时这个扩大会里面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他非常坚信自己可以拿到最后的决胜票,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弱点一个一个被暴露出来,他的票仓一个一个倒掉。在此之前,他手里有雷排长逃跑那张王牌,他一直在等待那一刻,想用那张王牌来赢得这次与毛泽东的对决,但是他没有成功。 从戏剧的角度来说,他在剧中起了十分重要的矛盾冲突的作用。毛泽东是怎么把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军官说服的?那他就必须作为在戏剧当中一个非常强有力的盾来挡毛泽东的矛,戏剧当中所谓的矛盾就有了,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戏。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毛主席就像《西游记》里面唐僧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一样,把这个积贫积弱的民族带到独立自主的正轨上。他确实是度过了很多艰难甚至命悬一线的时刻。我认为其实余洒度就是他在征途中必须要通过的重重阻碍之一,这才能证明他确实是一个伟人,是一个在当时可以跳出空间和时间来思考的人。有余洒度这样的人不断地出现,才能让毛委员认定自己的路线是正确的。某种意义上说,余洒度们其实也是伟人走向成功的一种推动力。 中国财经报:演出这么多场以来,现在的余洒度和最初有什么不同。 王力夫:我绝对不能说我当初第一场演出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人物的基调定下来了,完全不是的。 我当时专门去了三湾的纪念馆,也试图在网上搜集资料,结果可以说是毫无所获。我们现在在百度上查余洒度这三个字,你看到有些介绍配的照片,那个人不是余洒度。他连照片都没有,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人知道。我要把握的最难的一个点,就是人们会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一个反面人物。但是你不能把他演坏。因为人性是复杂的,在那种恨不得每个人都想要通过自己改变民族命运的时刻,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是纯粹虚伪的、黑暗的、小肚鸡肠的。如果是那样,他也当不成那个师长。 但我刚开始演的时候,角色定位多少是有点偏坏的。这也是我觉得自己曾经不够成熟的一个表现。可能所有人拿到这个角色都特别容易往坏里演,因为他的台词和行为就像吸着你的引力一样,老是把你往坏里引,因为他是站在正派人物对面的人,你就总想演成一个坏人。比如第一幕和毛泽东舌战的时候,我原来会演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那是不对的,他其实是很真诚地想要去告诉别人:“你不这样做,我们真的就都完了!”余洒度是非常真诚地在反对,而不是呈现一种讽刺挖苦的极端情绪。再比如第二幕第三幕中,余洒度一直在给毛泽东“挖坑”。让大家怀疑雷排长跟毛泽东有勾结的时候,原来我的处理就显得人物内心有点虚伪:“你真跟这个逃兵有一腿,那你可得跟我们讲讲你跟他什么关系。”这是一种压迫式的表演,这个人物看起来就很讨厌。现在这段我的台词是:“早知道你跟他有一腿,我就不提这事了。”表现得很自责,观众看了也会一笑,这个人物就立体了,但是这个分寸特别难拿捏。 这个戏的生命不知道有多长,如果还能再演的话,我相信我还会进步,不断地完善这个人物,润色和精修每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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